Mr.Lion椰子煮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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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鱼/短Fin]花间一壶酒



^没什么脑子的小学生文笔糖
^酒鱼由暧昧转正的过程,背景沿用官设,oocoocooc



“李太白,你当我这儿是花房吗?”

庄周头疼地看着一桌子的仙客来,屋子里里外外已经摆满了这些日子来这位青莲剑仙送来的各式各样的花,闹哄哄地开在一处,被他仔细打理过,不仅不显得杂乱,反倒是雅致的很,只是真的已经太多了。

“不喜欢丢掉就是了。”李白说的随意,也没告诉他这是自己在大唐皇宫里特地跟武皇帝讨来的。

“哪有这么糟蹋东西的。”

最后还是收下了,庄子休面子薄,不好意思承认在看见那几盆颜色亮丽的仙客来的时候心里已经在琢磨该放在小院还是屋里。

要是寻常的花枝倒也省得他操心,摆几天也就枯了,但李白毕竟是李白,俗气这词沾不了他的边,连送花也十分特立独行,连土带盆,少不了庄周费一番功夫去照顾这些娇贵玩意儿,更让人恼火的是偏偏他就是喜欢这些花。

不过李白从来没说过为什么要送花给他,或许……

白净的脸上浮了一层薄红,庄周捏了捏眉心,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等李白走了,庄周却总感觉那张嚼着草根笑得欠抽的脸还在眼前晃,睡觉都能梦见那个人把他按在墙上撩起他的衣服下摆往他裤腰里一把一把地插秋英……带着一身冷汗惊醒,心想要完。


事实证明,李白不愧是李白,祸害完屋子里,还要祸害屋子外。那天正好庄周出门,沧州老中医,啊不,是峡谷小神医受托来帮他浇花,远远的就看见庄周的屋子外有一个提着铲子哼嗤哼嗤刨地的人。

走近一看,果然是这段时间天天往这儿跑的李白。

“你怎么又在这儿,来做什么妖?”

“栽树。”李白头也不抬,继续挖土,旁边横了好几棵开着白花的树,“子休出去了,你要找他还是下次来吧。”

扁鹊抛了抛手里的钥匙:“我不是来找人的,他托我帮忙浇花。”说着拿着钥匙就去开门。

李白倒腾土坑的手停下来了,蹿过去夺了钥匙,拍了拍满脸茫然的神医,手上的泥土沾了对方一肩膀:“浇花而已,我来我来。”

扁鹊被李白胡搅蛮缠地打发走了,临走前还很不放心地叨叨:“诶你真的会浇花吗你可别把花弄死了到时候庄子休肯定跟我急……”

“这些花全是我从长安搬来的,你说我会不会。”李·已经转行为花农·白如此说道。

扁鹊内心复杂,心想不是很懂你们大唐人找对象的情趣。


庄周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他找夫子请教些问题,不知不觉过了太久。

门虚掩着,屋内亮着一盏暖黄的灯,庄周心里纳闷:莫非扁鹊还没走?没道理啊……他推了门,夜色太深以至于完全没发现房屋边多出来的几棵树,倒是屋子里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

剑摆在桌上,剑的主人席地靠在窗边,闭着眼把头歪朝一边,脑袋枕着……鲲。

鲲委屈得很,被抓过来当了半天的肉垫靠枕,终于熬到主人回来了,它小幅度地扑腾着双鳍,正要准备呼救,哪知它亲爱的主人用手拍了拍它的脑袋,竖起食指抵住嘴唇。

“嘘。”

身上这个人果然和主人有一腿,难怪那么多天眉来眼去……鲲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接着当枕头。

遮着月光的乌云散了开,月光飘下来,照亮了李白的半边脸,庄周怕他冷,斜着身子去关窗,目光往窗外一落,愣在了原地。

满眼都是玉兰花,被月色一衬,白的发光。

云破月来花弄影。

庄周心如擂鼓,整个人发怔一般动也不动。

“子休?”

他慌慌张张地低头,是李白醒了。

李白刚把身子支起来,鲲如获大赦,扭着身子一骨碌溜了。

庄周躲开了李白的视线,气都不敢大声喘,生怕被听出什么。你怎么来了?不是去长安了吗?你种的玉兰?吃饭没有?一大堆问题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白倒是先开口了:“你干嘛让扁鹊给你浇花呢……”

“啊?”

李白有点委屈:“你还把钥匙都给他了,可是我也可以帮你浇花。”

“你不是很忙么,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庄周小声解释。

“以前是这样,以后不会了。”

庄周心头一跳,脸上像刚喝完几斤酒,烧得很。李白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终于肯把视线从地板挪到李白脸上,那双眼睛凝视着他,装了一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庄周看着他,几乎是一眼就溺了进去,鬼使神差地半跪下来和对方平视,凑近了些,嘴唇贴了一下对方眼角,又惶恐地拉开了距离,再也没了动一下的勇气,羞得连指尖都在抖。

他僵着身子任由李白把自己拉到对方腿上,听着李白三分调笑七分认真地问:“子休,亲我做什么?”

庄周避开他的问题,头一低埋在了他的肩窝:“你为什么……送我那么多花?”

“我还在猜你要憋多久才会问我这个问题。”李白轻轻笑了一下,“当真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样,是我不对了。”

沁人心脾的花香氤氲在周围,夜风很凉,明明窗户大敞,但屋子里的两个人都觉得热,一个在斟酌措辞,一个在等对方说。

“咳、”李白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难得这位肆意快活的青莲剑仙有如此紧张的时候:“因为李某想追求你。”

“你……”庄周咬了一下嘴上的软肉没敢往下说了,因为他这句没过脑子的话是:你怎么现在才说。

太丢人了……

李白用脸蹭蹭他柔软的发丝,像是知道他怎么想的:“之前花没送全,说得太早很没诚意。子休,玉兰好看吗?”

“好看……”

“长安除了醉人的美酒,还有玲琅满目的花,一年四季都有,每次去长安,在官道上远远的看到那些花,就知道快到了。”

“我知道你只想留在稷下,我虽然不能把长安搬来,但搬花是小意思,以后我也不再去长安了,天天陪你,好不好?”

庄周说不出一个不字,也没脸皮说好,脑袋抵着李白拱了一下,算是点头了,隔了半晌又闷声说:“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李白亲亲怀中人的发顶,露在外面的那两只耳朵立马变成了年初时送他的那些红瓣山茶。

“冬末花开的不多,就只有这么些,我还带了蜀葵的,给你在放内院。过段时间春来,木棉就开了,夏天更多,秋天我给你打些桂花做点心,我们就在院子里喝酒……”

庄子休这么个清淡的人,在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里丢了心乱了神,被李白抱在怀里,只觉暖的厉害,心都是热的。李白这么跟他说,他就想,这样过到死,倒也不错。

李白心里轻叹,他这一生风流浪荡,仅有的安分都给了眼前人,为他一人甘愿安居一隅。

值吗?

值。

花间那壶酒还摆着,只是他不再是独酌了。


尾声.

睡觉前,李白拉住庄周的被角,笑得蔫坏:“子休,我想和你困觉。”

“……上来。”


Fin.

】我对花不是很了解如果有什么专业性错误望多包涵,就是很喜欢fafa嘛……

标题出自李白《月下独酌四首·其一》,原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中间那句“云破月来花弄影”出自张先《天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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